其實我不確定老爸習慣漂泊的家風有沒有影響到我,不過真要細數, “流浪在外” 的日子已經逐漸超過紮根在某個城市的記憶。我已經不知哪裡算家、哪裡僅是過渡。這麼說也不全對,在倫敦、在東京,我都很清楚這些城市只是暫時生活的地方。完成階段性任務後,這個城市會在我生命裡留下些痕跡,可是若干年後再回來,它又會是個不同的樣貌。我也許記得每天從車站走回宿舍的那十五分鐘、記得走著走著人就會越來越少;也許會想起每天到學校,也不過一個轉角,東京鐵塔就屹立在我眼前的風采,不過我卻可能不再想起是坐哪條線、吃了什麼,那些曾經很熟悉的細節。

如果一個城市是家,那麼我會記得出門的公車是287,我也會知道哪個巷口有最愛吃的豬肝鴨血。然而不管我喜不喜歡,我都得同意,這樣的城市對我而言有兩處:台北和洛杉磯。這沒什麼大不了的,因為我在這兩個地方住得最久、也有過最多回憶、而我最親近的人,也生活在這裡。

 

Cali

 

我覺得,習慣流浪後的一個後遺症就是我什麼感覺都變得很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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